第六届乌镇戏剧节
特邀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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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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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改编自年德国表现主义的同名电影,是导演迪潘·斯瓦尔曼(DeepanSivaraman)于年创作的作品。故事文本虽然设定在纳粹德国,导演斯瓦尔曼却用这部惊悚剧勾勒出了当代政治圈。这部带有先锋实验色彩的政治寓言剧由德里的表演艺术研究中心、NECAB和班加罗尔蓝海剧团共同呈现。
印度的过去、现在、未来
在原版电影中,导演通过对布景,灯光设置,化妆等方面的变换,营造出纵深感极强的空间效果,同时把观众的目光拉至人物扭曲的精神状态中。此番于舞台上演,在现有的对于该剧的评论中提到,斯瓦尔曼同样运用了大量的灯光和舞美效果,来呈现更为有冲击力的视觉效果,被称为“大师级”的舞美。
迪潘?斯瓦尔曼是一位印度德里的导演、舞美设计师和作家。他以艺术总监的身份创立了位于喀拉拉的氧气剧团和位于德里的表演研究中心。他是德里的安贝德卡大学文化创意表达学院表演研究硕士专业辅导员和副教授;曾获查尔斯?华莱士印度学者奖;拥有戏剧艺术学士和硕士学位,并且于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硕士毕业。
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学院派”导演,他对于戏剧艺术与现实社会的关系,也有着自己的思考。“作为一个艺术家和社会生物,我(对社会/世界)的关心是真实的,我制作戏剧就是为了去解决这些问题。新闻评论并不总是在批判现实世界,而是试图把我们身处的世界变得有问题。就好像在现实世界里,我们常常随波逐流,无法批判性地思考问题。我认为戏剧能做的就是把我们所在的世界置于一个批判性文本之下,这样我们就能后退一步,更理性但仍带有感情地去看待它,从而能够获得与之更有意义的对话。”他说这部《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是一部“前卫的、混杂的”作品,它打破了戏剧语言的严格界限,被印度评论家视为21世纪印度戏剧的典范。也正因如此,斯瓦尔曼打破了多年来印度剧院的传统——带着传统的戏剧作品出国演出,而是选择将这部当代印度戏剧作品带到了乌镇。他希望能够让国际观众了解到,当今的印度戏剧,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
对话导演迪潘·斯瓦尔曼(DeepanSivaraman)
您的每一次创作的本源是什么?或者说您所创作的作品是否存在着某种观点和意识上统一,您想表达什么呢?
我每一次创作的源起因剧而异。可以是一篇稿子,一个想法,一些物什,一处地方,一个政治或美学命题,但最终,在制作过程中,我前面提到的这些元素通常会聚集在一起,使戏剧体验成为可能。我认为戏剧是一种以时间为基础的视听体验,一种无法被其他任何艺术媒介所取代的独特体验。我试图在我的戏剧中创造一个世界,一个虚构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可以通过构造现实来着手解决我眼中的社会政治和审美问题。
我知道戏剧会制造幻象,但由于我不相信幻象,我经常试图把它碎片化,让观众根据他们看到和感受到的,构建属于自己的逻辑。我不想给观众提供任何解决方案,比起提供可靠的答案,我更想要破坏他们的稳定,激怒他们,使他们的逻辑思维复杂化,让他们思考更多问题。
这一次来到乌镇戏剧节,您有怎样的期待吗?
与欧美的文化关系相比,印度戏剧与中国戏剧的接触很少,我觉得这是相当讽刺的,因为这两个邻国实际上在文化上共享的价值观远多于其他国家。为了使文化关系更加密切,戏剧可以成为文化之间的桥梁。我觉得中国观众应该看更多的印度戏剧,印度观众应该有机会看更多的中国戏剧。乌镇戏剧节是亚洲的国际戏剧节典范,坐落在风景如画的水乡古镇,吸引了世界各地著名的剧院制作人和策展人。我期待与中国及国际观众的交流,以及未来与国内外戏剧制作人的合作。
您之前提到自己十分看重戏剧与观众之间的长久联系,那您希望与中国观众建立的长久联系或者关系,会是怎样的呢?
只有与观众建立长期联系,你才能有意义地接触他们,因为你在不断探索新的语言。我非常渴望通过我的作品接触到中国观众,我希望《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将是朝此方向迈出的第一步。尽管这部作品是基于一部德国默片创作,但它并不是为了解决欧洲的问题,而是试图解决一个关乎人类大脑复杂层面的人道问题,这个问题能够适用于所有人。这部制作在舞台上没有任何所谓的印度传统美学展示,但它被置于当代印度文化混杂本质的语境之下,展示了我们所处时代的社会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