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上阿里对峙印军六

作者:刘旭京

尼玛堆再向西几百米就是狮泉河的主要支流典角河,实际控制线。身后那个白色山头上建满了印军的工事碉堡。对于印度军队的印象,还停留在中印自卫反击战后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的纪录片我军优待俘虏的画面。黝黑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眸子,卷发大胡子(或两撇小胡子),用手抓饭吃。年全军文艺会演,描写中印边境自卫还击战的作品与反映新疆、西藏“喀喇昆仑”、“雪域高原”部队的节目都深深的印在我们这一代少儿脑海中。顺便多说两句,儿时生活的解放军政治学院礼堂规模在全复兴路的军队大院乃至全军都是数得上的,也是汇演的一个分会场吧。文革前全国全军不少首演和重要活动放在这里,如文革中首演的《长征组歌》,军队造反组织揪斗所谓军内最大“走资派”、中国乒乓球队汇报表演、钢琴伴唱《红灯记》等。还有一个能进入小伙伴谈资的是与总后礼堂的对比,据说因其“豪华”受到周总理批评,而政治学院礼堂受了表扬,小伙伴很为政治学院“大礼堂”自豪了一阵子。现在的“大礼堂”已经成为军队驻京机关老干部活动中心了。现已成为驻京部队老干部活动中心的“大礼堂”西藏或新疆部队在“大礼堂”演过一个根据自卫反击战真实故事改编的名为《八百卢比》的小话剧,讲述一个被俘印军大叔溃逃时丢失了八百卢比,被我军官兵克服千难万险找回失而复得的小故事,那个印军俘虏大叔在丢失钱后着急上火,连比划带生硬中文口语“八百卢比”的抓狂形象,被模仿的诙谐生动。那些来自一线鲜活的战斗生活逸闻趣事,充满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又不乏浪漫情怀,很多都是战士自己演自己,其思想教育、艺术感染力都深深带着时代烙印,既宣传了中国政府对中印边境问题的一贯主张,又展示了解放军的文明之师,纪律之师,仁义之师形象。那时每看一次这样的节目,都血脉喷张,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我也肩负着特殊使命,能真切感受喀喇昆仑战士的生活了。阿里军分区袁政委指认地形,他在边防总是挎着望远镜,柃着照相机,记录边境线上的的点点滴滴和每一微小变化。在阿里-天空防区与连队干部谈话都不免扯到隔壁军队的职业化。回想那位为“八百卢比”着急上火的印军大叔,从盘头裹布装束看,是个少数族裔士兵。印度卢比与人民币汇0.,搁现在也就约70元人民币,相当于我国那时八级工一个月的工资。但那可能当时是他几个月的军饷,养家的最重要的生活资料了。印度社会实际存在的种姓制度,也延续到军队里,那些低种姓和少数民族裔的士兵永远没有机会做军官,兵永远是兵。生活所迫,而非义务。但士兵收入较一般社会从业者高,故低种姓族裔看重这份养家糊口的职业,所以才有了年中印自卫反击战我军战士看到的“胡子兵”。据说他们的射击、单兵技术和自我防护都不错,但雇佣观念浓厚,当失去指挥时,独立作战能力大打折扣。当时印度军队中还招募有尼泊尔廓尔喀人作职业雇佣兵,且以廓尔喀xx联队、营、连编成。廓尔喀雇佣兵是英国殖民时期的产物,因为雇主给钱,作战勇猛,极能吃苦。两次世界大战中,廓尔喀雇佣兵的足迹跟随英军踏遍了阿富汗、埃及、北非和伊拉克等地,参加了几乎所有与英国或印度有关的冲突。现在的典角村,还是那座山头,印军阵地还在,过去的尼玛堆被太阳发电设备取代能。印度军队中唯有高种姓血统才能晋升中级以上军官,印军军官与士兵待遇可谓“天壤之别”,平时吃饭、住宿、休闲娱乐场所都与士兵分开。军官除了各种津贴、保险、差旅生活补助,甚至汽车保险和公寓住房。每年几十天雷打不动的年假和事假,若因军事训练或执行任务被占用,则补发双倍薪资。年我军士兵观察到即使同为战俘,同为战俘的高种姓军官也会享受到士兵的服务。一位边防连干部告诉我们,山口对面印军军官每到周末就被直升机接到山下城市休假,或送家属抑或服务女郎上山陪他们度假过周末。单就自然环境,气候条件来说,对于两国军人是公平的,印军中少数民族或原住民甚至适应性还略强于我们的战士。对于种姓身份固化了阶层的军队,官与兵之间缺乏沟通与交流,其团队的凝聚力、战斗力是大打折扣的。枪炮一响,社会阶层之间的循规蹈矩和温情脉脉瞬间被击得粉碎,边沿和界限不复存在,生死档口岂能象平常社会活动中高低贵贱而礼让三先。英国记者笔下的年中印边境冲突中印军溃败:“如受到惊吓的鸵鸟争先恐后沿小路狂奔”。生死之际军官再对平时毕恭毕敬的士兵说“我先跑,你断后”还管用吗!网络传的印军士兵,还是挺强悍的反观我们的战士都是20左右的小青年,有朝气、有体力、有冲劲。冰封雪域,干部与战士朝夕相处,无丝毫特殊可言,使命感、责任感、担当精神岂能相提并论,这才是战斗力的硕源。与印度军队不断升级换代的军事装备相比,阻碍他们军队战斗力提升的不仅仅是武器,解决了为谁当兵,为谁打仗问题,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士兵才更令人胆寒。在靠近拉达克的抵近观察以雅利安人种为主的高种姓军官的皮肤颜色,乃至身材也与士兵有区别。印度土著肤色稍黑,又不属于黑种人,更加壮硕。还是在巴里加斯地区的一次与印军的对峙得到印证。那天还是去重点区域,同行的连队干部和一个班的战士,到达一个名为“昂藏”的地域,边防连的翻译告诉我们,汉语翻译过来称之为鸟岛。一条狭长的河流峡谷构成了中印两国的实际控制线。双方平时巡逻的线路基本与河平行,即便有些地方河流当中有岛,巡逻不会进入河中岛。河两岸高出河床,对面一个小山包挡在山口前,隐蔽在山包后不远应有印军哨所及驻扎的部队。午后的阳光照射下,站在我方一侧河床的高地,向对岸瞭望视线甚好。大家正用望远镜或用三角战斗摄录器材观察、拍照、摄像,突然印度一辆越野军用吉普疾驰到山包左后侧,跳下车来的四个印度军人,其中3人端枪成前三角队形猫腰躬身朝着河边迎过来。可能因为近期我们一行不断出现在各个哨点,印军的神经敏感过度了。扛摄像机的小崔调大了焦距观察到一个现象,游离在三角队形之外,一个军官模样的挥舞的短枪指挥者,身高不低于1.9,长腿细身,不似一般印度人的体型黑壮,是那种肤色较白瘦长的人种。可能就是我们传说中高种姓贵族。对面印军只几分钟已抢占实控线印度一侧河岸边的小高地,分散卧倒后虎视眈眈用枪口指向河谷对岸的我们,气氛开始不对,边防连的一个班全副武装的战士迅速找到目标卧倒进入临战状态。工作组的同志波澜不惊,我们还是保持站立姿势,原地不动继续瞭望、观察、拍照。毕竟我们在人数占压倒性优势,又是在实控线我方地域。我们与高地上的印军目测直线距离约有三百米左右,应在步枪射程范围。间隔一条寬约米的河谷,我方有条陡峭沙石结构弯曲土路可以下到落差三米左右的河谷,河的中心就是实际控制线。谁知战勤处长老宋为了观察的更仔细些,不知不觉间下到了河边沿,急的边防处长老张变了脸大喊快回来。张处长是60年代入伍的老同志,“边防无小事”一路上常把这句话挂嘴边,多年边防工作,纪律和规定已渗入他的血液,他一路上他稳健的行事风格为我们几个年轻参谋干事做了好的示范。此次印军一惊一乍皆因我们一行前面已到过几个哨位,突然出现在争议区的我方行动自然引起了印军不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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