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是一座发光的城市,城市建在七座山丘之上,像是一座被垫高的圆形剧场,太阳升起,光芒都向这里涌来。城市的一端濒临大西洋,和塔古斯河入海口相遇,宽阔的河面像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阳光。
城里浅色的石头房屋、无数透亮的窗户、许多被刷上黄、粉或赭色漆的墙面、脚下错综复杂的石灰石路面;都让光在地势起伏的小巷中跳跃。仰望上空,和煦的北风几乎不停歇,因此里斯本常年碧空如洗。
里斯本的氛围与其他欧洲城市不同:你不会感受到柏林的坚韧严肃、巴黎的自命不凡、罗马的绮靡浮华。里斯本人含蓄沉默,云淡风轻中藏着一丝忧郁。这种性格,从他们的眼睛里,他们的音乐和诗歌中可窥见一二。
葡语中的“Saudade”,在任何语言中都无法被准确地翻译。Saudade指一种混合了怀旧、乡愁、遗憾与渴望的复杂情感,苦乐参半。这种失去可能是个人逝去的爱—也可能是集体的,对国家昔日荣耀的缅怀。
葡萄牙人永远无法忘记曾经的荣耀——15至16世纪的大航海时代,那些从里斯本启航的探险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一批海员。正如费尔南多·佩索亚精彩的总结:“无尽的大海都是葡萄牙人的”,以及无尽的大海给予的一切财富。
正因为曾经太过辉煌,跌落时才让葡萄牙人如此受挫。年的大地震使里斯本80%的建筑毁于一旦,在遥远的巴西都有震感。引发的大火被海啸扑灭,没有被烧毁的也难免遭大水的冲刷。
近几年,葡萄牙进入了“第二次大航海时代”——与第一次相反的方向。来自全球的旅行者经过陆地和海洋,来探寻这个欧洲大陆最西边的小国,现代世界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里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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