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进入案发现场后,吐了凶手太残忍

  清冷的夜晚,街上四处都是灰蒙蒙,路灯一明一灭,冷风一过,让人不由得一缩脖子。有一个身影在街上慢慢地行走着,她有影子,但没有面,浑身是血……

  "徐队,你可回来了"小李看着走进局里的徐叶新,完全不顾徐叶新有些嫌弃地眼神,连忙扑上去。然后往外四处张望着,"诶,林帅呢?"

  徐叶新拍拍小李的肩,向站在远处的林梅笑了一笑,"林风啊,他说,第一次接受任务就受了重伤,他要出去云游几天,再回来。听说你们前两天遇到了无脸案,现在有什么线索?"

  林梅走上前,递上一份验尸报告,"我们发现她的时候,还有呼吸,但是由于太虚弱又惊吓过度,最后抢救无效死亡。这是尸检报告。"

  死者为刘曼,女性,24岁,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独居,没有男朋友,父母早丧。没有与人结怨,品行端正。在进行急救时,受害者呼吸急促,血压上升,死亡原因疑为过度惊吓。

  身体器官都很完整,外体除了没有脸,其余都是完整的。手腕与脚腕有绳子捆绑过的痕迹,勒痕很深,被捆绑之处皮都向外翻起。

  血液里有麻药,应该是下脸皮时打的药剂。面的切割边缘处,整洁光滑,凶手刀法精湛,可能从事外科医生或者整容医生等职业。

  徐叶新看完资料和报告眉头一皱,刘曼……口中念着,便想到了刘曼纯真的笑容。他的脸上悲伤惊讶相杂合,"刘曼何时失踪的?"问话的声音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据刘曼以前的同事说,她在一个月前就辞职了。她的房子是租的,房东则说,早在一个月前,刘曼突然说要毁约,不租了。再然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见过她。"小李有些为难地挠挠头。

  "有一点,她身上的勒痕绝对不是一两天造成的,另外,脸上的伤口情况,看似很新,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不能完全确定具体的时间,凶手具有一定医学知识,知道如何维护伤口,尤其是脸部创伤。"林梅看着贴在白板上的刘曼尸体的照片说道。

  徐叶新脸色垮塌地撂了下来,刘曼……她一个月前突然辞职,退房,无脸,死亡……她怎么会,怎么会呢?

……

  "涛明,今晚吃什么?"王珊珊坐在办公室里,转着椅子笑的很甜。

  "恩,楼下那家麻辣烫怎么样?"宋涛明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啊,那五点半你来接我下班,爱你,拜拜。"王珊珊挂了电话,看着电脑显示屏上自己的脸庞,满足地笑了一笑。

  电话那边宋涛明挂了电话,刚刚还扬起的嘴角,瞬间下沉,一双眸子变得深邃而幽深。

  最近,他心头总觉有些不安,他女朋友王珊珊一个月以来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

  他拍了拍脑门,"怎么总是这样想,或许她真的因为一个月前的吵架,有了实质地改变,也说不定呢。"宋涛明如是安慰自己。

  此时,警察局里,徐叶新翻着所有案件相关资料记录,这已经是他第五遍翻看了。

  从回到局里,就一直眉头拧成川字,咖啡一杯接着一杯,已经戒掉的烟也是一支接着一支。

  小李悄声问站在一旁的林梅,"徐队这状态不太对啊,该不会是爆炸,炸傻了吧?"

  林梅没有理会小李,直接走到徐叶新边上,一把拽过他手指间夹着的烟,愤愤地扔到烟灰缸里。"戒掉的,就不要捡起来,"说着,将徐叶新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吃饱了再说。"

  "我……不去。"徐叶新头也没有抬,因为抽烟过多,嗓子都哑了,声音就好比公鸭似的。

  "啪!"林梅将徐叶新面前的文件夹一扣,"徐叶新,你有脾气是么?心情不好是么?你还想继续任性是么?"

  徐叶新有些惊恐地看着林梅,嘴唇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别以为只有你难过,我也很难过,那你知道我尸检的时候,有多么痛苦么?看到她,我都会想到晓晓。想到10年前,刚刚当实习法医的我,和刚刚当实习刑警的你,和那场灭门之案。"林梅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加上她瞪着的双眼,那样子有些吓人。

  这么久以来,从没有人见林梅发过火,她总是给人感觉弱弱的,可是自从林晓晓出事之后,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但是发火,这是第一次……

  徐叶新有些木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求和地语气说道,"我们去吃饭吧,不要生气了,到时候皮肤不好……"

  "……"

  "李新,你是没事做么?把所有关于刘曼和这件案子的档案梳理一下,等我回来,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徐叶新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在旁看热闹的李新。

  李新满脸委屈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十年前,那会儿,林梅和徐叶新都还是实习生,青涩而稚嫩。总是跟在前辈们的身后,观察,学习。而刘曼家的灭门之案,则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命案。刘曼是唯一的幸存者。当时她不过14岁,还是一个孩子。她将自己埋在座位底下,低声哭泣。看着她一颤一颤的双肩,和那哭红的双眼。梦中呓语,都哭着喊着"爸妈"。

  林梅想起自己的遭遇,第一次更加坚定当法医的选择。也正是如此,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林晓晓出事,害怕一点儿的事,引起更多的争端。变得懦弱,害怕一切争吵,只是她如今才明白,是自己的懦弱毁了晓晓。

  刘曼的父母死于钝物袭击后脑,而那天刘曼正好被留堂,晚于平时的时间。一进门便只看见父母早已冰冷的尸体,一声大喊,便晕了过去。可她将自己的脆弱,恐惧都藏了起来。

  徐叶新刚刚入队,莽撞而冲动。

  抢在所有人的面前,胸有成竹地说着,"这肯定是仇杀,而且是认识的人,门没有被撬的痕迹,又是从后部,肯定是熟人作案。"

  当时队长,也就是现在的局长,脸色一变,黑着一张脸,将徐叶新骂了一顿。"你当了多久警察?就靠你书本上那点知识,就在这忽悠人?"

  徐叶新很沮丧,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壮着胆提出自己的看法,却被队长说的如此一文不值。

  是刘曼走到他的面前,"哥哥,你别伤心,队长是因为爱护你,才会骂你。我爸妈曾经和我说过,当你爱护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不给他犯错的机会。"

  徐叶新很意外地抬头看着刘曼,她的坚强让他感到热血沸腾。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安慰他一个大男人不要沮丧,要振作。

  后来案子告破,嫌疑犯是一个连环杀手,选择对象具有偶然和随机性。徐叶新想起刘曼安慰他的话语,深深地折服。

  也是从那时起,不再软弱。十年一晃而过,几乎每年徐叶新和林梅都会去看刘曼的父母,为他们送上一束花。可如今,刘曼居然也死了,还是如此惨烈的方式,徐叶新不甘,痛苦地挣扎。

  再一次回到那个十年前,冲动而脆弱的少年。

  "昨夜,我台记者调查到,前几天,在我市发现的无面女尸。系是我市市民刘曼,如今警方已介入调查……"王珊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左手攒紧拳头,指甲抠进肉里。

  宋涛明无意瞥见王珊珊的异常,"珊珊,怎么了?"

  王珊珊强撑着笑脸,"我没事,今天麻辣烫很好吃,好像少了一点辣。"说着,又往碗里放了一勺辣椒。宋涛明将心中的惊讶于疑惑藏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食物。

……

  徐叶新再次走访了刘曼的同事,同事许可说道,"刘曼人很好,总是遇事也不嫌弃累,总是热心帮助同事,工作也很有热情。但是很奇怪,她辞职前的一个星期表现的很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的?"

  "恩,怎么说,徐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前面一直不敢说,我害怕别人都不相信我。"许可的脸上充满着恐惧,迷惑以及担忧。但是眼神很诚恳,很纯洁,直觉告诉徐叶新她要说的,至关重要,不论真假都应该听。徐叶新点点头说道,"你说吧。"

  "她,刘曼……总让我感觉好像一夜之间突变似的……说话方式,行为做事,几乎完全不一样。她以前不吃辣的,可她那一个星期每天中午都要往面里加四勺辣椒。而且,她说话变得傲慢了许多,还有,她以前都是称我为可儿。可是,那段日子,她叫我许可……"许可说完,平静了许多,兴许这些话,她早就想说,只是无人倾诉。

  徐叶新静静地听完,想说我相信你,却迟迟说不出口。这样的刘曼,不是他所了解的刘曼,他不能接受……

  "叶新,她说的全是真话,没有一丝一毫在撒谎,而且,她很难过很伤心,却又很犹豫,不知道这样说是对还是错。"林风不知何时站在徐叶新的身后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徐叶新回头看见林风,有些诧异,转而有些嫌弃,似乎林风总能看透他的内心,而这让他恐惧。"你来干嘛?休假不好好休假。"

  "诶,徐叶新,你看看你,你没有我行么?"林风颇为不满地瞪着徐叶新,转头又对许可说道,"你说的我都相信,而且,我想可能你没有猜错,那一个星期的刘曼不是刘曼。"

  徐叶新有些尴尬地瞅了一眼林风,而后一声轻咳,"恩,许可,我相信你所说的,谢谢你的配合。"突然低垂的眼睑,网上一抬,"她……刘曼从前过得快乐么?"

  许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徐叶新,盲目地点点头,"恩,挺好的,没有与人结怨,她脾气好,又能吃苦耐劳,又不争权位。大家都很喜欢她。"

  徐叶新有些歉意地笑了一笑,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解剖室里,林梅正抓耳挠腮地寻找线索,抬头看见走进来的徐叶新和身后的林风有些诧异。"咦,林风你回来了。"

  "是啊,我想你了,就回来了。"林风嘻嘻哈哈地说着,只是气氛依然尴尬的可怕。徐叶新盯着刘曼的尸体,身边的空气似乎都停止流动。

  忽然他笑了一笑,"既然发生了,我迟早也要面对,所以我来了。你们表情不用那么沉重,我没有那么脆弱……"

  "……"

  "别的发现没有,不过,脸皮切除的刚刚好,感觉可以与人进行无缝对接。另外,她衣服上的泥土,我化验了,是西郊百莲湖边所特有的。"

  "这么说,真的有人取下别人的脸皮贴在自己脸上?进行换脸?"林风托着腮,看向外面的夜空,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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