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扯两句:文章题目是老汪为了哗众取宠而起的,文章的作者史博老师是中国舞大咖,北京舞蹈学院副教授,曾长期致力于恢复汉唐舞蹈神韵,就类似敦煌壁画上的东东啦。今年夏天朝廷组织了他们参加了一个半学习半旅行的活动,朝廷这些年腰杆粗了,想让西方人觉得朝廷有文化了,朝廷想啊,怎么才能让洋人膜拜中国文化呢,但中国舞的逼格太高,洋人看不懂哈。于是就请了东欧9个国家的舞蹈大咖带着学生来,名为交流切磋,实际上朝廷的阴谋是改造中国舞,让中国舞包上西方现代舞糖衣,打入西方去。当然朝廷的阴谋似乎没有实现,反而原汁原味的中国汉唐舞颇受欧洲同行的欢迎,旅行结束后,纷纷请史博去欧洲讲学。对啦,老汪是欧洲文化板块编辑。
作者:史博
有一天,在看地方戏曲的时候,拉脱维亚知名舞蹈家Olga问我:“为什么他们不去表达自己?”
我顿了一下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中国,表演的最高境界是忘记表演,通常我们说‘物我合一,物我两忘’,从我表演关羽,到我似关羽,再到关羽是我,我既是关羽也是我,最后我不是关羽也不是我。”
“你在说什么?”Olga一头雾水。“最后既不是我,也不是关羽,而是我所体现的忠义精神”,我说。
Olga很认真地表示:“我无法理解,但我知道。”我顿觉有点头皮发麻,我跟Olga说:“有时候我在想我是谁?比如,你眼中的我是谁,我眼中的我又是谁,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
这是今年夏天的一幕。这个夏天,在陕西参加了一个跨国的文化交流活动——中东欧舞蹈夏令营。
我们3个来自北京舞蹈学院的教师带着38名国内舞蹈专业的学生,遇上了中东欧八国(斯洛文尼亚、马其顿、拉脱维亚、阿尔巴尼亚、爱沙尼亚、保加利亚、波兰、捷克)的九位舞蹈教师和他们的13位舞蹈专业学生。
当东方遇到西方,古典遇到现代
9位老师都是各国在舞蹈教学和编创方面的代表人物,官方的初衷是希望我们去学习欧洲先进的舞蹈创编理念和技术,并将其与中国本土的传统文化相结合,创编出有中国“基因”的现代舞。
我们都离开了原来习以为常的环境,像孩子一样寻访古迹、住窑洞、学唱山歌、练腰鼓、学剪纸。
对东欧国家的朋友们来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旅行,对于我,也是一个神奇的经历。
当东方遇到西方,古典遇到现代,奇妙的冲撞感自然不可避免。尽管大家在团队配合上非常和谐,但在学术观念碰撞起来,火花四溅。
也就引出了一系列的关于什么是舞蹈?什么是现代舞?什么是传统舞?什么是古典舞?是表演他人?还是表现自我?是肢体的世界?还是人生的哲学等诸多问题。
教师和学生共分成三个组,来自马其顿的Adrijana、拉脱维亚的Olga,捷克的Andrea,以及我成为A组导师,大家每天都开3~5次教研短会,每天、每堂课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环境调整授课的内容、进度、强度,最大限度地获得更多的互动、更好的效果。
关于传统与当代、过程与结果、过去与未来的观念差异,在实践发现,在实践中讨论。
在我眼里,现代舞和古典舞是两种不同的路径,但都在解决“舞蹈”共同的问题。东欧现代舞以肢体为载体,通过各种手段接触,地面、单人、双人、三人来训练演员,而即兴、环境、声音、空间等一切都是可以利用之物。
这种以“术”为主的训练方法,手段多样,变幻无穷,确实深深吸引着年轻人也吸引着我。而在中国汉唐古典舞中,不仅仅是这些,里面还包含了东方人的情感、天地万物、人生观、宇宙论等等。
外国教师讲授现代舞时,往往通过肢体(手指、腕、臂、肩、胸、腰、胯、膝、脚等关节)与地面、其他人的身体接触、受压、移动等,具体到用骨骼肌肉去感受重心、力量在身体上的运动与控制。表现为对于动作中“力”、“线路”、“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