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台是受困的都市人最后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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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杂货按:新冠病毒肆虐的一个多月,消失的堂食和屈指可数的外卖店让大伙儿被迫宅在家里精研厨艺。从炸油条到烤蛋糕,尽管平凡,但这点人间烟火气,多少帮助我们击退内心的不安。先安抚好胃,才能安得下心。而前几天恰逢惊蛰,春雷乍动、万物生发,我们和DEFRAG联合策划了一期线上展览。让我们跟随吃货艺术家们、品尝这些“霍乱时期的美食”和其背后的故事。

梁文道先生曾在书中提及「假如食物注定要被人吃掉,假如食物真是一种艺术,那么我们欣赏这种艺术的唯一方法便是毁灭它。只有透过吃的动作,我们才能完整体验食物之美,才能领会食物作为一种艺术的精髓」。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选择的食物映射你当下的状态,从一个人的饮食中,可以看出他的存在方式,了解其背后的思维模型,进而更好的了解这个人和他的作品。「告诉我你吃什么,我就说出你是谁」。就像经历过「囚禁」状态的孤岛水手们,与其选择机械性「摄入」,不如细嚼慢咽,尽力赏味。

当众人的DailyRoutine趋于同化,尤其体现在吃这件事上,由此,我们对彼此的共情也得到了进一步提升。食材变成菜品的过程像极了艺术作品产生的过程,打碎生吃的现成品、鱼香肉丝般的观念艺术、波普化的炸鸡或汉堡等等……

其实,每个作品背后的「故事」,均是与食物搭配的「酱料」。材料:面粉、水我真的很没有耐心,对于人。相反,对于食物不是,食物很安静,它是材料,是生长过程本身。在厨房唯一远离电子设备的时刻,我好像在跟它对话,是我主动的,因为它已经把养料和可能性奉献给我,我只需要创造与完成,它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妈妈也很没耐心。对于人,对于食物也是。完成做饭和吃饭任务是她的主题,急躁风火火的性子可以把辣椒把儿炒进白菜,保鲜膜炖进锅里,我们经常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我妈讲了很多次让我教她发面。我脑袋发愣,虽然发面简单,不过需要很长时间与一些细节。我自己做的时候可以从容安排,“她能耐心吗?”我在心里发问。上一次安排“教学”我在厨房里站了很久,说是要把菜的准备过程做完,我就看着她急急忙忙地炒菜。我毫无说话机会,等待未果,她远远叫过来,下次再发面吧。这一次我又站在厨房,听她铺床,拖地,又到院子里转圈圈,我有些急了,喊了一句快过来,她回答的语气中脾气上来一半又温吞的抑制下去。坐下看书的时候她从房间出来,“发面很简单的,我先教你,然后我要去做自己的事。”她这才脱下胶手套洗好手过来,突然姿态软化,像半个小朋友,而我手背在后面,教导主任姿态。“一克酵母一百克面大致几克靠感觉面多就多点”“温水化开酵母手指测温比不烫手凉一点”“面粉和水二比一”“面粉里加糖不能加多糖会反噬酵母”“加一点盐增加筋性一点就好味道也丰富些”“酵母水倒入面粉一手倒一手筷子搅拌”“拌成絮状就可以下手揉了”“觉得面团太湿那就再加点面粉”“一开始面团要硬一点发酵之后会变柔软的”“揉成团后盖上保鲜膜”我妈一步一步,做好了应有的步骤,面团生长,我们的耐心好像也生长了一些。搁置了一下午,面团长大了一倍,发酵好的面团丝窝很漂亮。撒上手粉一面推一面揉,面团逐渐变得光滑结实。我妈一面认真包上白糖和面粉拌成的芯子,一面笑自己做的包子丑,我也笑了,最后蒸出的包子很甜。材料:一个苹果、一杯酸奶

通过吃苹果,重新认识我吃了什么,什么是苹果,什么是酸奶。

为了对我吃的食物有更深的了解我打算认真的为他们拍照,以便我能够清晰的了解到我对食物的视觉印象。我从多个角度观察了我选择的苹果。他在我面前像是一个谜团,我一点也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经历了多久才长成现在的样子。

我将我的苹果切成了26个小片和一个大块。

每一片都是随机性的一刀。但是每一片苹果的形状如此的不一样。他们并排在一起我很难想象起过去他们拼在一起的样子。他们仿佛由一的存在,变成了26个一的存在,和一个特殊大块的存在。

我收集起所以有苹果皮。我数了一下。一共有25个苹果皮。它们过去在不同的位置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皮肤。

我整备好了我的酸奶。我把酸奶都倒在了碟子里。这样可以用苹果蘸着酸奶吃。我将26片苹果一片一片的吃掉。每吃一口,我就蘸一次酸奶。

材料:油、煎饺

年差不多10月份的时候,因为负担着住房和工作室压力的缘故,我从单人公寓搬去了与朋友合租的地下工作室。工作室是在一个铁路旁边的意大利居民楼地下一层里,地下室的光线不好,只有浅浅的半层窗户,还伴随着每天火车经过的轰隆声。

韩洋睡在我旁边的一张小床上,他是因为感情的问题被迫无奈,才来到了地下室,每天与我挤在一个小隔间里也挺落魄的。蒋力和皓田也住在这个小区附近,晚上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来地下室,我们几个便一起喝酒聊天。

那个时候,除了每天去学校上无聊的课,我们还经常会去一家叫OSAKA的日本餐厅吃午饭,久而久之我们都已经成了那家餐厅的常客。

渐渐地我注意到餐厅里的一位日本女孩服务员,通常都是她为我们服务,有时候她心情好,就会微笑着为我们服务,甚至还会有些寒暄,但有时候她心情不好,就会面无表情。我觉得她笑起来很可爱,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直到后来,去那家餐厅其实期待的就是看一看那个女孩温柔可爱的笑容,慢慢地我自己在怀疑这种温柔的感觉不知道是她的工作状态还是她特意留给我看的呢。在朋友的鼓励下,我想主动去创造认识她的机会,而这中间我其实犹豫了很多次。

10月初的时候我主动去了这家餐厅应聘,我想着,做一名服务员说不定能有很多接触她和观察她的机会,可事与愿违,餐厅并不缺少服务员,我只能去餐厅的后厨帮忙。

我又以为,厨房就厨房吧,至少还在同一个环境里,可是真正进去工作以后我每天只能在厨房的高温和油烟中,清洗厨师们用过的锅桶,还有工具,每天都有洗不完东西,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触那个女孩,一般她只有在客人点餐过后才会进来给厨师们报菜名,每当我背着身半个人几乎塞进洗碗池里,拼命地洗刷各种盘子锅桶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我总会转头偷偷看她一眼,尽管这样的机会也并不多。

在来到这个餐厅之前,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家务事,基本上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所以大厨也没有奢求我能多做什么,除了擦碗洗盘。不过后厨这么忙,我只洗碗是不够的。大厨还是让我去跟着小师傅学习如何做煎饺和拉面,小师傅的意大利语并不好,我只能在他蹩脚的混杂着日本口味的意大利语单词中去尽量寻找他的意思,学得并不成功。

一边是热烘烘的煎饺炉,一边是滚烫的拉面底汤,一边是来自前台的催促,我显得力不从心,不是把饺子煎糊就是把煎好的饺子皮给铲掉了,这个时候还得麻烦小师傅给我救场。我其实挺抱歉的,自己没能帮上忙还给大家徒添麻烦,大厨通常也在旁边一个劲的“八个雅鹿八个雅鹿”地数落我。

我不甘心。每天晚上十一点快十二点下班,站了十几个小时过后,脚底已经变成了紫色,我拖着疼痛难忍的双脚回到了地下室,浑身的汗已经被火炉烘干了,黏糊糊的像附着一层壳挺沉的。

我努力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实在没有力气再跟韩洋再多聊什么,我只记得自己连续好几天都做了关于煎饺的梦,梦见自己一遍遍重复着煎饺的动作,梦见自己身边有好几十个煎饺炉子围着我,我得同时控制很多炉子,又热又烫,醒来了跟昨晚一样的疲惫。

渐渐地,我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做煎饺和拉面上,我想做好,因为那个女孩好像并没有因为我来了而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态度转变,反而由于我自己的笨手笨脚和力不从心,开始看到了她脸上的嫌弃,我想做好煎饺是我那时候唯一的心愿。

材料:水洗标、剪刀

由记录于年12月22日写的《我又一次把锅煮到发黑》而延伸,当时的室友忙碌于留学事宜不回家住使我有了一段短暂的独自生活时光。这篇日记里记录了我原创的“黄油洋葱肉丝拌饭”,“豆腐焖茄子”,“青葫芦烘鸡蛋”等晚餐。而其中“豆腐焖茄子”则是因为冰箱只剩下了茄子豆腐而出现的创新,当时还写了说,我想着回家一定要做一次给家人吃,因为我们家好像很少做茄子的菜。

后来我也尝试按照当时的记忆去做这道菜,却再也没有那次的成功和美味了。现在逐渐适应社会生活的我也不会再有那种因为独自生活而产生的混乱思绪,也不会再因为一次把锅煮到发黑就跑回床上流泪。

《豆腐闷茄子》:必须是圆圆的茄子/必须是咸的黄油/必须是从冰箱拿出来的豆腐/必须是独自生活的我/在滋滋滋的煎锅旁/直到豆腐不再白净/直到晾完衣服我回到煎锅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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